清晨我听到窗外鸟啼鸣啭,开窗探望,突然一只鸽子从眼前掠过,停在窗对面博士楼前的大树上。
还来不及产生任何感想,另一只鸽子紧跟着飞过,在空中划了一个半圆,停在更靠近主干的树枝上。
我哑然失笑,我竟赶上了一场鸽子的求爱。
雄鸟正在循着蜿蜒的路线缓缓接近雌鸟,雌鸟静静守候,不时地往树梢部分跳跳,树枝轻轻地颤动起来。终于雌鸟无处可躲,展开翅膀飞到另一棵树上去了。坚韧的雄鸟紧随而至,再次使用迂回战术接近雌鸟,当他终于来到接近雌鸟只有一个鸟身的距离时,他突然向雌鸟叩起头来了!
或许这应该被理解成为一种舞蹈,可我真切地感觉这像是乞讨。如果我是一个女权主义者我会欢呼,看,这才是自然法则;如果我是弃妇我会声讨,看,这就是男人的花招;可我都不是。所以我无法思考。
风轻轻地吹,树上垂下的荚果如同戏里女子裙上的垂璎般起伏。雌鸟欣赏了两段歌舞,一垂首又飞走了,坚忍不拔的雄鸟忙紧紧跟去。两只鸟一前一后滑过博士楼的拐角,不见了。
一场无头无尾的戏,还没到高潮,演员就退场了,留下的观众多多少少显得有些傻气。于是我悄悄退回,静静坐回书桌前,一边欣赏晨风吹过的声音,一边开始写我的毕业论文。
同屋的MM前几天一周年收到一束花,有空就会替花瓣上洒一点水,早晨起来会绣一嗅花香。我喜欢欣赏她嗅花香的神情,悄悄地开心,情不自禁地温柔,仿佛一朵白色的花无声地开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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